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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戰爭》 的後續發展

 

這一切的年代都在《標題我想不到》之前

 

算是主要角色們的小故事

 

 

當我睜開眼的瞬間,我的使命早已形成了單一路線,這就是我的人生,我沒辦法違抗,也沒辦法去

抗爭,因為我們都屬於"製造者"。

 

一般來說,人格分裂是屬於解離症的一種,也有人稱為多重人格,人格分裂的形成主要與早期

經驗有關,幼年時的極大創傷、生長過程中過度的壓力、同儕關係不良....等等,為了不要面對如此

痛苦的環境,而形成另一種人格,通常新出現的人格是較具力量的,有一點自我保護的味道。

 

但是我們誕生的瞬間,我們的體內就擁有兩個人格。

 

我們被當作武器,因為附屬的人格擁有最險惡的人性武器-如天使降世般的笑容,正當一步步的靠近目標

物,天使高舉暗藏的鐮刀,一轉眼當初天使變了樣,一刀劃下,那是嗜血的妖魔。

 

我們的附屬人格是高掛在天空太陽,而我們就是躲在軀殼陰影背後磨著利刃,等待獵物上門的血色惡魔。

 

"製造者"將我們命名為"偽天使計畫",在製造我們的當初就利用生化科技將我們設計成"天生的人格分裂",因為男人都

是既低俗又好色、骯髒的笨蛋,利用我們光纖亮麗的外表去接近,和附屬人格的柔情,加上主要人格的殺氣,來完成任務。

 

自古以來,人類的發明沒有一次就能成功的,而我就是那個計畫下的失敗品。

 

失敗品的命運也只有銷毀,我與艾迪生做壞掉的電燈同一種命運。

 

在垃圾場,我被一個老婦人撿到,在我6歲生日那天,我顫抖手沾滿著鮮血,而哀悼和流淚就交給了我的附屬人格,

因為我被設計成了一個沒有情感的殺人機器。

 

 

 

 

 

「會不殺太多了阿?」我的附屬人格這樣問著我。

「我就是克制不住。」我繼續揮舞著武士刀,在第二戰場上,享受著切割的藝術。

「剛剛那個男孩呢?」

我的附屬人格有名有姓,叫做葉明晰,是我們的養母幫她取的,而我卻沒有名字。

「我剛叫他滾了,他好像很喜歡妳。」

「我被設計成這樣,要討厭我都很難。」這句話讓我的心頭湧上了一絲絲酸味。

 

我抬頭一看看見樓上有個類似"控制室"的地方,我猜這場惡作劇的始作俑者就在裡頭,我一躍而上,

將玻璃斬破,進入了那個房間。

我的眼前有一個嚇的發抖的男人。

我殺意味息,順手一刀直襲他的心門,卻從旁跑出了一個人用一把手槍給擋了開來,而那個男人似乎因為過度

驚嚇兩眼發愣。

「等等...。」那個拿著手槍的人對我說。

另一個人窩囊的昏了過去連一聲哀嚎或求饒都沒有。

「你是誰?你也是主使者嗎?」我質疑的問。

「問別人是誰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我沒有名字,於是我揮刀向他的左手手腕斬去。

「不要!」葉明晰在心裡面發言。

「來不及了。」我回葉明晰,因為他的左手可能掉落在地面了。

 

沒砍中?我一愣,他人呢?我四處張望尋找著,看不見的敵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發呆阿!把刀放下!」他已經在我身後,拿著槍指著我的腦門。

 

他怎麼辦到了,我一直疑惑,這不可能,我的速度應該已經很快了。

 

「讓我跟他講。」葉明晰在心裡對著我說。

 我了解這句話的涵義,她總有辦法幫我解決一些麻煩的事情。

 

話一說完,這個身體交給了葉明晰。

 

「先生,我可以轉過來跟你說話嗎?」葉明晰對著那男人說,口氣、語調跟剛才了霸氣大不相同。

「先把刀子放下!」葉明晰很聽話的把刀子丟下丟到大約三公尺處,這個距離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可以轉過來了。」那男子對著葉明晰說。

葉明晰慢慢的將身體轉了過去,又要展開她最拿手的柔情攻勢,只要是男人無一倖免。

「請問貴姓大名?」她溫柔的問著他。

「差....太多了吧?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四川變臉都沒這麼利害,小妹妹是怎麼辦到的?」

那男人一臉疑惑,而葉明晰步步靠近,在衣服裡還藏小刀。

當到達攻擊範圍之內時,用衣服內的小刀刺向他拿槍的手,我相信他沒槍就沒輒了,然後在側身翻滾撿起

那把武士刀,最後的結局是用笑聲哀悼著。

「我叫陳浩南,報紙上應該有看過吧?還是小女孩都不看報紙?我是解決掉"流氓島"這個幫派的人,也是"流

氓島"的前任老大。」

流氓島?台灣最大的幫派,單以軍火來說,就算是要征服台灣也未必不行,他一個人解決掉一個幫派?這是

我最驚訝的事情。

「你當老大的怎麼可以出賣兄弟!」葉明晰對著她大吼,緩緩逼近。

「你這樣對得起他們嗎?你是為了什麼去做這種事?畜生!」葉明晰一說完就把我叫了出去,這個距離已經足以攻擊。

當"控制權"換到我身上的時候,握住藏在暗袋裡的匕首,刺向他的左手,手槍也跟著掉落,接著向旁翻滾撿起那把

武士刀,一切都跟計畫的一樣。

碰! 一聲槍響,我的武士刀被射斷了。

我的刀是去訂做的,經過特殊處理,被一般的小槍根本毫髮無傷頂多留下一絲刮痕,怎麼可能一槍就射斷了?

 

我再仔細一看,他射中了這把刀最脆弱的部份。

 

刀身與刀柄的連結處。

 

我這把武士刀改善了原先刀背脆弱的缺點,把所有弱點都集中在刀子絕對砍不到,而槍也很難射中的接縫處。

 

「投降吧!妳才幾歲就跟別人學殺人?多練個幾年再來吧!」陳浩南表情嚴肅的對著我說。

「你還敢說我?比起你,我殺的還只能算是冰山一角。」我不甘示弱的回嘴。

「果然又換了一個人,你這是可以自由操縱的人格分裂嗎?真是可怕,不過你剛說我殺了很多人,是指"流氓島"的人嗎?

妳這就錯了,我讓他們消失的辦法不是殺。」陳浩南驕傲的說著。

「那是怎麼做?」我疑惑。

「妳才幾歲就想學革命嗎?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濫殺兄弟,他們現在也都還活的好好的。」

「恩。」這句話是由葉明晰來發言,我們又再一次的交換。

 

「他的眼神不像壞人,而且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葉明晰在心裡跟我這樣說。

 

「果然又換了!怎麼辦到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陳浩南。

「說來話長,我並不想多做解釋。」

「好吧,因為"流氓島"消失了,我也失業了,臭條子也不追殺我了,下午去兒童樂園吧,要一起來嗎?」

陳浩南裝的很無奈說。

「我可不是愛誘拐小孩子的猥瑣大叔,這點千萬記得。」 他自己又緊接著講。

 

「好阿!如果你不是變態的話。」葉明晰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純真,這是我所沒辦法做到的自然。

 

就這樣,陳浩南先把另一個叔叔載回去後,再送我們到他家換一套衣服,那套衣服是他在童裝店隨便買的,

他說全身是血的女孩子,看起來實在很可怕,所以就送了我們一些衣服。

 

「起床了,小朋友的天堂到了。」陳浩南搖著我們的肩膀說。

原來不知不覺的我們都睡著了。

「到了?」葉明晰問。

陳浩南點一點頭。

「YEAH~」葉明晰開心的大叫,因為這個天使從小到大都活在地獄,現在回到了天堂自然開心不在話下。

 

走進了,兒童樂園,葉明晰開心的四處張望著,尋找著第一個要遊玩的設施。

 

陳浩南蹲了下來,雙手放在我們的肩膀上,說著︰「我今天想跟另外一個妳玩,可以嗎?」

「為什麼?那我怎麼辦?我會很無聊,不要喇,大叔。」葉明晰對著陳浩南撒嬌。

「明天換妳陪我一整天,你想去哪就去哪好嗎?」

「那明天可以來這裡玩嗎?」

「可以,對了!妳應該有有名字吧?」

「我叫葉明晰,我叫她出來了歐,我們來打勾勾,我不準你騙我。」葉明晰伸出她的右手,做出要打勾勾的手勢。

「小明,來打勾勾,誰敢騙天下第一的女殺手阿!」陳浩南微笑的說著,也伸出了右手跟葉明晰打了勾勾。

 

勾勾一打完,葉明晰就把控制權給了我。

 

「幹麼老是一張臭臉,笑容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陳浩南這樣對著我說。

「拉近距離就是要殺。」我稍稍加大音量的說。

「妳想先玩什麼?」他似乎不想理會我剛剛的斥喝。

「雲霄飛車。」我的語調一點生氣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是個12歲的小女孩。

他牽著我的手到處找著雲霄飛車,不知道為什麼,當他一碰觸到我的時候我的心跳好快,這種感覺還

是第一次,剛剛他也牽著葉明晰的手,但我卻感覺不到像現在這樣如此澎湃的跳動,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第一次被陌生人牽住我的手吧。

 

「大叔,你都幾歲了,還跑來這裡玩。」

「不要一直叫我大叔拉,我才19歲。」他激動的說著。

過了一會。

「因為這裡有說不完的回憶。」他語氣平淡的念著。

 

終於找到了雲霄飛車,今天的艷陽照的我眼睛好痛,身體一不運動就渾身不自在,由我控制的時候通常都是

在血泊中穿梭,從未像現在這樣,被別人牽著手,悠哉的散步著。

 

「妳先坐著,我去買個喝的,你喝些什麼?」他對著我這樣問。

「等等就要在空中翻來覆去了喝什麼飲料。」我嚴厲道。

「那我不幫妳買摟,乖乖坐著等我。」話一說完就走遠了。

 

我靜靜的等著,看著人來人往。

 

今天因為是假日有許多的父母帶著自己的小孩來兒童樂園玩,我也曾經想要一個真正的母親或者是父親。

 

我呆呆的看著,望著天空好藍。

 

我從未仔細端看著天空,天空好清澈,其實寧靜也是一種享受,或許吧?

至少對此時此刻的我來說,是。

 

我細細的瞧著,等著他的歸來。

 

但是實在是太久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太陽好刺眼,等著等著我也流了些汗,這些汗滴在地面上暈了開來,我不曾這樣觀察這個令我憤恨的世界。

 

又過了很久,我看著人潮一批批的更換,尖叫聲一陣陣的肆虐,為什麼他還沒回來。

 

已經兩個小時了。

 

這是第一次,我在心底產生了莫名的恐懼,這是第一次,我想要找人依賴。

 

我不願坐以待斃,打算以動治静,我在四週搜尋著,我四處跑著望著,就是沒看見他的身影,我繞了

一繞。

 

迷惘、害怕、孤單漸漸湧上心頭,而葉明晰卻在睡大頭覺,平常都是由她來想對策的,而現在我一點頭

緒都沒有。

 

過去我一直以為,沒有什麼事情是武力沒辦法解決的!

 

沒錢可以去搶、肚子餓了吃東西還可以跟老闆勒索、沒地方睡覺還可以逼別人讓出房間來、想買衣服靠著一

把刀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警察圍捕最後也被我四分五裂,我目無王法,我以為我無所不能。

 

如果連問路都要殺一個人,那我是不是太流氓了? 更何況我不願放下身段去"問"。

 

我找不到路,一個小女孩淚框的最後防線,在瞬息之間,潰了堤。

 

四周熱心的大叔大嬸,很熱心的想幫助我,但是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與其說"不願放下身段去問",不如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問"。

 

我哭了很久,這是我第一次哭,上次哭可能是再出生的時候吧?或許當時也沒哭也說不定。

 

因為我們不是從人體出生的。

 

「請問有沒有一個名叫"小明"的小朋友?您的家長在服務處找您,聽到廣播請立刻至服務處,謝謝。」

遊樂園的廣播這樣播報著。

 

「請問服務處在哪?」情急之下我開了口,問了旁邊的叔叔,他也友善的向我指了路,這時候才發現,兒童樂園

有所謂的路牌。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看見陳浩南躺在緊急醫護室裡治療。

「請問他怎麼了?他是我的哥哥,我就是他所說的小明。」我緊張的問著,我第二次開口問話。

「他好像中暑了,口中卻一直念念有詞的叫著"小明"。」服務台的小姐親切的解釋。

「會很嚴重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相當在乎那個人。

「放心,他只要躺一下就會好了,再旁邊坐著等一下吧。」服務台小姐拿出一只棒棒糖給我。

我默默的走到旁邊的椅子坐著,打開棒棒糖含著,用衛生紙拭去臉上一抹抹的淚痕。

 

「起床了,雖然什麼都沒玩到還是該回家了,都要打烊了,頭真痛。」他輕輕的把我搖醒。

「殺手也會中暑阿?」我睡眼惺忪問。

「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他不好意思的說。

「我明天能再玩一次嗎?」我害羞的問著。

「明天是小明,你後天吧!對這個起了興趣?」

「可以揹我嗎?」

「女殺手也要人揹阿?」他蹲下做出要我上來的手勢,我就這樣攀上了他的背,抱著他的脖子。

「貴姓大名?」

「我沒有名字。」我又回到了原本冷漠的態度,這個問題讓我快樂的心情逝去了。

「葉羽嵐,我以後都叫你小羽,拜託這個我想超久的。」

「很明顯是剛剛才想的!」

「才不是勒,這個名字不好嗎?」

「明明就掰的。」

其實這個名字我很喜歡,因為我終於有了名字,一個屬於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葉羽嵐。

 

看著夕陽緩緩落下,月圓悄悄的掛上天際,今天的夜晚很不一樣,今天的葉羽嵐很不一樣。

 

也許有一天,惡魔也能在陰影中羽化成為艷陽下的另一個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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